【邦良8H/16H】流心奶黄包
◇又名农村人进城搞事业却对有钱人家的气质男孩一见倾心
◆虽然邦哥设定是农村人,但他也是长的好看身材好的农村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张良听韩信说最近a大对面新开了一家刘氏早餐店,啥都有,贼吧啦好吃,每天要起很早排队,不然还抢不到。
他刚起床就看见这家伙带了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回来,向他疯狂安利。
这室友早上从来都是泡面飘香,现在居然肯为了一口包子起大早排长队,张良只觉得很惊奇。
虽然并没有多大热情,但他还是选了一个尝了尝。
张良天生体质偏弱,肠胃不太好。韩信特意给他指了这个:流心奶黄包,小姑娘最爱。放心放心,不油不辣。
张良一口咬下去,只觉得确实好吃,个大馅足,香甜软糯,奶黄足足流了满嘴。
一只吃起来也很快就饱了,落到空虚的胃里让他感到非常充实。
“不过这只是其次,你知道这家店受欢迎的真正原因吗?”
张良换了个吃法,一点点小口吞咽着。
“――老板长得贼吧啦帅,身材也好,跟健身教练似的。”
张良终于明白了韩信向他安利这家店的险恶用心。
就是在他撩汉子没空的时候代跑腿。
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喜欢那个流心奶黄包的味道。
天气开始进入深秋,外面风也有些大,张良怕冻,出门前特地往脖子上圈了条围巾。队伍一点一点地往前爬动,他站在其中,把小半边脸也给缩进围巾里,睁着眼睛看那锅炉冒着滚滚流云一样的白烟,离自己愈来愈近。
“老板,你以前是健身教练吗?”
他前面只剩下一个小女生,在她付钱的时候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。
大概也是对传言里的帅哥老板好奇专门来看的。
张良抬起了脸,先前因为总是被人群挡住视线而看不清圌真容的男人终于转过身。
传闻似乎没有那么不靠谱。那人看起来很年轻,二十出头的模样,他的皮肤是那种被晒出来的古铜色,耳圌垂上还吊着只银色长片式的耳坠。系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,袖子被挽起来,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。
就算穿这么多,也看得出来身材不错。张良暗暗的想。
哪像他,整天被韩信调侃弱鸡一样的体质。
青年老板像是习惯了这种问题,一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女生一边笑着说,“不,我以前经常干农活,所以比较壮实。”
“嘻嘻,那也很厉害啊。”女孩似乎以为他在开玩笑,又瞄了他一眼,抿嘴偷笑着走了。
老板有些无奈地笑,他手在围裙上拍了拍,张良这才反应过来轮到自己了。
他走上前,拿出手里的小纸条照念:“老板,两个流心奶黄包,一份小笼包,一份菇肉水饺,两份皮蛋瘦肉粥。”
张良念完抬头一看,老板正盯着他的脸发愣。
“怎么了?难道现在卖完了?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老板手脚利落地给他一一装好,包得紧紧的放进一个手提小纸袋里。递出去的时候另一只手还从桌子抽屉里夹了张卡片给他。
“亲下次再来哦!”
张良随意瞥了一眼,上头用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字体写着:“集齐所有印花可获得店长独家惊喜大礼一份”。下面印着一只小花猪。
慢慢的张良出现在早餐店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食堂的早餐油腻得他想吐,面包吐司太干了难以下咽,奶黄包甜度松软度都刚刚好,不会过分的腻,吃进去整个人都能暖和下来。
韩信表示很欣慰,他家张良挑食得跟大公主一样,能得到他的高度认可,这家店进军米其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。
因为去得很勤快,张良跟老板也逐渐熟悉了起来。
老板似乎挺喜欢他,虽然开始只是单方面跟他搭话,闲聊些喜好日常等等无关紧要的小事。不过那人很会把握分寸,声线也放得轻柔,让人感觉就像家里四邻互相问候的那种如沐春风。
张良本人不爱社交,却很奇妙的不抗拒他,甚至有些想和他继续往下聊。
“今天周末,不进来坐坐吗?”
张良想伸手去接,老板却没有马上把手里的纸袋给他,而是笑着问。
张良往他身后看了看,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,便答应了。
店内的陈设装修非常简洁,墙纸颜色是米黄的,墙上有几格木架,摆放着一些绿植盆栽,桌椅和地面被打扫得非常整洁。
老板好像还怕它不够干净,拿布狠狠又抹了几遍,才按着张良让他坐下。
“等我会,我请客,请你喝点儿热的。”
张良受宠若惊地应了声,乖乖端坐着,看他一个人转回去从里忙到外。
相处久了张良发现这个男人气质非常质朴,他认真专注的侧脸很好看,鼻梁高圌挺,弧度瘦削。偶尔有一两滴晶亮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,他随手拿毛巾擦擦,脸上堆满了热情温和的笑容。
张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放松身体软软靠在椅子上。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“马上就没人啦。”
外头等待的少女们三两成群,笑声银铃脆响似的飘进张良的耳朵,他看到其中一个向同伴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老板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他向来读不懂女孩子,只能怔怔地看着她们。少女们看到他这呆样笑得更欢了,恋恋不舍地飘然离去。
很快前头的客人就都散了,老板洗干净手溜进后厨捣鼓了半天,出来时手里小心翼翼端着一杯超大份量的奶茶。
“这个是岩盐芝士奶茶,我最近在练习自己调制饮品。我自己也试了,味道还不错。”
张良被吓了一跳,这已经不是大杯,是超大杯了吧?“这、会不会太甜了,而且这么大一杯……”
“不会不会,我放的不是奶精,大约控制在三分甜的程度,而且咸味会中和甜度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,“这是我个人爱好,不打算开店售卖,你是第一位客人哦。”
他把已经封好杯的奶茶放在桌上,捞起张良缩在袖子里的一只手,把它按在杯身上。手心里传来热得发烫的触感,而手背上的手宽大粗糙,把张良的手完完整整纳入一片温热。
老板揉了揉他进店前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,“就不给你打包了,回去的路上捂在手里,热乎。”
“谢谢。”
张良不习惯与人这样近距离接触,全身僵直着不动一动。但他没有挣脱,只是小声的道谢。
男人好像隐约察觉到他的不适,很快将手移开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“对了,我叫刘邦,兴国安邦的邦,以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。我更喜欢别人直接叫我名字。”
――收集印章的卡片后面有我的电话,如果不想出门的话,可以叫我给你送过去。
张良吸了一小口奶茶,绵密醇厚的口感瞬间席卷了舌尖,香甜的余韵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咸味。
手里的卡片上多了一只小花鸡,张良把它翻了个面,背后是一串手写得歪歪扭扭的数字。
“子房――”
张良从占据了半个长桌的书堆里抬起头,摘掉了脸上的单片镜,轻吐了口气。
“韩信?你论文写完了?”
扎着清爽高马尾的少年本来兴冲冲地在他旁边拉了条椅子坐下,听到这话瞬间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,“操,别说了,想到这个我就脑阔儿疼。我是来看看你吃了饭没,没有咱们出去嗨一顿?”
“……不了,你自己去吧,喏。”张良扬了扬下巴,韩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在桌角放着一袋看起来已经吃完的外卖。
“咱家大公主居然学会叫外卖了??吃的啥?”
张良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,“叫的早餐店。”
“……不对啊?现在不是中午了?”
张良舔圌了舔嘴唇,舌尖上淡淡的奶香味仍未散去。
老板,哦不对,刘邦告诉他可以给他外送的时候张良并没有多放心上。
只是照例在图书馆爆肝的一天,张良早上只吃了点儿饼干,等到了中午后知后觉从小山似的资料里爬出来,他已经饿得两眼发黑了。
完犊子,现在下楼去吃东西会不会摔倒……
他慢吞吞伸了个懒腰,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那个家伙留的电话号码。
试一试……吧?张良这样想着。虽然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中午是没有早餐的事实。
电话接通的速度意外的快。他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,那头的人就开口了:“张良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好,等我一下。”是电流的滋滋声,夹杂着一些略显嘈杂的声响。
张良静静等待着。过了好一会儿刘邦的声音才重新传来,“抱歉,今天有些忙。想吃些什么?”
“三个奶黄包吧……”
话刚出口张良就后悔了,不是傻圌逼吗?三个包子谁给送?“那个、还是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他的手机音量开得不大,但刘邦的那声轻笑却生生钻进鼓膜,挠得人有些发圌痒。“不急,慢慢想。”
“算了,你店里有什么我点什么吧。”
“男孩儿长身体要多吃点,这样吧,我给你下碗面,再加两个奶黄包怎么样?”
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刘邦说:“等我。”
张良扔掉手机,背靠椅子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,试图驱散心里莫名生出的奇怪感觉。
约莫半个钟头他就听到了皮靴踏着地面来的步声。刘邦随意披了件军绿色的外套,内里贴身的黑色衬衫包裹着精壮的胸膛,走动间被布料勾勒出完美线条的腰圌腹一览无余。
“来了,快趁热。”
一次性筷子被人拆掉包装分好,打开塑料碗,入目的是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汤面,撒满了葱和肉末,最上面铺了一张煎蛋,并几根青菜。
张良注意到刘邦手里又多了一杯东西,似乎是可乐:“等等,我没点这个。”
“送你的。”刘邦给他插上吸管,“你说话好像有点鼻音了,我特意调了杯姜汁可乐来……仔细点,天气开始转凉,别感冒了。”
张良只觉得这人贴心过头了。
但他没舍得拒绝。
“卧圌槽老板人这么好?电话也给我一张,我来试试。”
张良一看韩信这表情,就知道他要开始作妖了。
嘟嘟――
正埋头打扫卫生的刘邦接起电话:“喂,您好?”
“老板你们是不是现在还可以点外……”
“抱歉,早餐店现在过了营业时间。”
“不对啊老板,刚我哥们儿还在你这点了单呢?你咋能偏心呀~人家也想要帅老板送的爱心饮料嘛~”他说到后半句时还故意捏起嗓子嚎,听得张良一阵恶寒。
刘邦:……
“不送,滚。”
被挂掉电话的韩信一脸委屈屈地看向张良:“你看,他叫我滚。”
刘邦本来想直接拉黑这个奇葩,但想想他可能是张良的朋友,硬生生给忍住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就要到期末了。
学生们各种兵荒马乱,张良很平静,于其中岿然不动,仿佛一股清流。
上铺他缩在被窝里捧着一本书看,下铺的韩信趴在桌上对着电脑抓耳挠腮。
饭点的闹钟一响,他终于如蒙大赦地跳起来,戳戳张良的被子问他中午吃啥。
张良头也没抬:“刘老板说今天请我吃照烧鸡扒饭,一会我就去。”
“……子房,我跟你说个事。”韩信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,“你千万别被他收买了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老早就想告诉你了,就怕你多想。那个老板对你特别好对不对?还有事没事就拉你过去聊天。我后来找人去问过几次,他家店除了早餐根本就不卖别的东西,也从不外送。每次你买回来的吃的不管多少他都给你整整齐齐码在纸袋里,别人就是买全宿舍份的包子都只随便拿个塑料袋塞了。”
“……别人收买我圌干什么?”
韩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“啧,你不觉得他可能对你有意思吗?!你看你长的好看又会读书,扑死在你身上的小女生成堆了,现在来了个男的也不奇怪,也许他觉得征服高岭之花比较有成就感。”
“韩信,有空瞎想不如多看点书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德行。”
张良翻身甩给他一个后背,韩信见他油盐不进也没辙,郁闷地套上衣服走了。
前脚刚跨出门还不忘冲他喊一句,别怪我没提醒你啊!
张良叹了口气,把一开始就停在某页没有翻过的书合上,打开了手机。
上次叫外卖刘邦没要派送费,他就没好意思再麻烦人家,后来刘邦对他说我们关系这么熟了就不要客气,想吃什么直接发信息,我可以给你包月,做你的专属外卖小哥,随叫随到。
其实张良也早察觉到了,但他没啥负担,最多觉得被当作小辈看待罢了。他跟韩信之间关系也铁,东西混在一起随便拿,全部身家二话不说就借了。
但被韩信这么一番话说下来,他心底莫名的有些虚了。
短信输入框里的句子被反复删改,张良盯着最后打出来的字,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发出去――
刘邦,你为什么只单独给我…送外卖?
手机紧接着叮咚一声――
因为那群孩子没有你可爱呀。
张良脑子白了一秒,他把脸狠狠摔进被子里,猛吸了一大口。
这算什么理由啊……
刘邦直到把张良喂得死撑才放过他。
没想到张良回去当天晚上都还吃不下饭,结果半夜被饿醒了。韩信和狐朋狗友出去蹦迪了,没人看着张良,他迷迷糊糊间抓了个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吃。
第二天起来上吐下泻的,上自己床的力气都没了,倒在韩信的下铺奄奄一息。韩信刚回到宿舍时困的要死,看到他这副样子瞬间清醒了。
拿他没办法,认命地跑前跑后,跟伺候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似的。
“我的小祖圌宗,你好歹吃两口东西啊,这都快吐酸水了,你是要愁死我?”
张良迎风弱柳一样,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,“给我搞两个奶黄包……”
“我圌操操操,得,我给你搞。”
韩信从被子里东翻西找摸出张良的手机,点开刘邦的电话打过去。
屏幕显示接通的那刻他没等那边说话就喊:“喂我是张良的朋友,他现在病了难受得一批想吃你家的奶黄包,你能赶紧送袋来吗?顺便带个暖胃的随便什么粥啊汤啊都行!”
“……好,你先照顾他一下。”
韩信从一堆杂物里扒拉出一只小热水袋,跑去烧了壶热水,完了坐床边给张良掖被子。
热水刚烧好人就来敲门了。
韩信拉开门上下打量了刘邦好几圈,然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。本着守好自家大白菜的想法,伸手:“拿来,等会我微信给你转账,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刘邦一只手插了进来,“让我进去看看他。”
“看你圌妈啊,滚滚滚。”
韩信一把去抢刘邦手里的纸袋,却没想到被他反手擒住,之后感到一股巨力拉扯,天旋地转,接着猝不及防就被丢出了寝室,一屁圌股摔地上摔懵了。
刘邦隔着门缝冲他比了个中指,砰的一声关门,上了反锁。
韩信:我圌操圌你圌妈???!!
他外套没穿手机没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恨不得立马踹开门让那龟孙子血溅当场。但怕吵着张良,隔窗放了句狠话就去找人帮忙。
刘邦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张良正翻江倒海难受着呢,没功夫去注意门口的动静。
直到听到韩信从外面传来的话,刘邦走近了他才反应过来,刚想说要他别整韩信了放人进来,那股恶心感又泛上喉口,酸臭之物借着这一张口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外冒。
刘邦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情况,蹲下圌身子去探他的前额,张良呜呜的忍了几秒,再也忍不住,呕的一声全给吐刘邦身上了。
刘邦:……刚不该把那个红毛丢出去的。
张良捂住嘴,“咳…对不起、我……我没憋住。”
刘邦摆摆手,在宿舍角落里找到了垃圌圾桶给他,又给他倒了杯温水。
沾到了呕吐物的衣服被刘邦丢进洗手池,只穿着件单衣一屁圌股坐床边,顺着张良的背脊一下一下安抚着。
“吐干净了吗?咱们先吃点东西。”
张良咕噜咕噜把水喝完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刘邦从带来的纸袋里端出一碗白粥,一勺一勺地吹得不烫了才喂给他。
张良感觉这种吃法怪怪的,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容不得他挑剔,只好乖乖接受。
一碗粥快见底了,宿舍窗户忽然被人大力猛敲了几声然后拉开,只见韩信丢进来一盒蒙脱石散,喊道,“小圌逼崽子,把这个给子房喝了――我圌操,你在干什么?!”
刘邦放下碗,淡定地走过去捡起药盒,“你瞎啊,喂粥。”
“他有手有脚能自己喝!放下你的猪蹄子!信不信老圌子现在叫一车人来收拾你哦?”
“刘邦,”张良很无奈,他搞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能吵起来,“别闹了,放韩信进来吧。”
张良开口刘邦哪能不听,屁颠颠就把人放进来了。
韩信看着给他乖乖开门的刘邦很是得意的哼了一声,从刘邦身边走过时还重重撞了他一下。
后来张良人好了,恢复精神了。他亲手洗干净刘邦的衣服,找了个时间给他送过去。
灶上水壶嘎吱嘎吱地喷着水汽,刘邦跟初次见面时那样挽着袖子,小臂肌肉随动作有节奏地收缩着。
“哦对了,这个东西我才发现凑齐了十二个印章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卡片,每张卡片上有一个生肖的印花,一共十二个。“这是干嘛用的?”
“呃啊,这个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的,不过不打算大范围推广就是了。既然你第一个集齐了所有印花,那你许个愿吧。”
刘邦笑着说,“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。”
张良很认真很认真地想,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。
书?有钱就能买到。
零食和漂亮衣服?……拜托,他又不是小孩子。
“我能、先存着吗?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有效期是永久。”
这个问题真是太幼稚了。张良恍惚想起小时候大人们答应好了他先存着的愿望,忙着忙着就被他们遗忘在了角落蒙上灰尘。他刻意去提,得到的永远也只是不了了之。
失望吗?――有么点儿,但也谈不上。
毕竟是因为他没有马上提出要求。
那么刘邦呢?
――刘邦似乎是不一样的。这个想法冒出来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人大概只有知道自己被偏爱着,才会如此安心吧?
“其实吧,当初和你说,我是农村来的,这事儿是真的。”刘邦挠了挠头,“不过我从小在城市里读书长大,起码没丢过人。”
“我老家的村子很穷,我能去大城市念书还是多亏了一个慈善机构。后来我毕业出来做事,过几年开了这家店,然后那天遇见了你……我、我不知道为什么,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……”
张良安静地听着。他有种说不出的预感,好像让刘邦继续说下去,会发生什么改变他人生的事情。
一道刺耳的来电铃圌声突兀地插了进来,打断了刘邦后面的话。
他一脸尴尬地掐掉了电话,把手机调成静音。
然后对上张良沉静的蓝色眸子,朝他浅浅笑道,“没什么,好话不说第二遍。”
――我想成为你的家人,然后照顾你。
从第一眼开始,我就如此想着。
“刘邦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吃奶黄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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